天龙之虚竹戏花丛
作者:死亡骑士不一样的虚竹,风流到底;不一样的天龙,和尚的香艳之旅;不一样的感受,
讲述一个花和尚的不一样的故事。
北冥
和尚初凌波
第一回
真假和尚
抄经文
“虚竹……虚竹……虚竹!”
叶天睡梦中正在被几个热辣的美人勾引调笑,那种销魂劲儿,啧啧,看他流到枕头上的口水就知道了。哪里知道刚要进入关键时刻的时候,好梦蓦的被一个陌生的,中气十足,洪钟般响亮的声音给吵醒。他郁闷的看着那几个美人儿的身影变淡,翻了一个身,嘟哝道:“谁啊,瞎嚷嚷什幺,就吵人好梦了!”却赖着不愿起床,也就没睁开眼。
作爲一个半红不黑的二流演员,被《天龙八部》的剧组选中作主角是非常幸运的,但是,不幸运的是,他却要扮演的是鼎鼎大名的虚竹那个傻和尚,虽然后来那小子奇遇不少,还抱得美人归,但是就冲那副傻样,叶天说什幺也不愿意的。可惜,导演一句话:“就你像,要别人还没那卖相呢!”得了,不就是说我长得傻吗,可是我人可不傻。叶天于是郁闷的加入了剧组。他却忘记了,当初他女朋友就是嫌弃他长得不够帅,傻里傻气的,才甩了他的。
这天他随剧组拍摄忙活了一个上午,累得不行,加上晚上还有一场戏,也就懒得换戏服了,草草吃了个午饭,便找了间准备用来拍摄的房间,也不管那木板床有多硬,直接就躺下了。可惜,好梦刚作一半,就被人吵醒了。
叶天赖在床上睡了一小会儿,终于发觉一丝不对劲,好像,有个比较强烈但是有很有节奏的气息在自己头顶上。他翻身坐起,睁开双眼一看,差点没有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胖头圆脸的大和尚正瞪着一双牛眼看着他,那一身缁衣,上面还有浆洗过的痕迹,青中泛白。而那和尚双手合十,好不庄严的样子,跟头上那九个戒疤倒也般配。只是那张脸,叶天自负记性不差,想了半天,也没有办法把他和剧组中的某个人联系在一起。
“你是谁?”叶天揉了揉双眼,以爲自己看花眼了,心想,什幺时候剧组找了个这幺神似和尚的家伙来跑龙套了。瞧这卖相,都快赶上我了。呸呸呸,我说什幺呢我?
哪知道他刚说完,那个僧人双眼一睁,似乎有些恼怒,双手分开,右手倏的前探,就要来敲他脑袋,还是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虚竹,你个傻小子,又犯嗔戒了,居然连爲师都敢装作不认识了!”
叶天眼见要被敲中,急忙侧头躲开,哪知道那手却似知道他要躲开一样,带着奇异轨迹伸过来,重重的在他光头上面一敲,碰的一声,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心里却被那僧人的话给弄迷煳了。爲师?啊,是了,他的意思是他是我师傅,不过我什幺时候跑出个师傅来,呃,《天龙八部》里面虚竹是有个师傅来着,叫做慧轮。
叶天伸手摸了摸脑袋被敲中的地方,隐隐感觉那里有些隆起,很是气愤,也没注意到脑袋上面还有些不同,气呼呼的说道:“慧轮,你打我干什幺?不要以爲你扮演的是我的师傅,就可以打我了,要知道气到我了,影响了我的状态,一会没发挥好,挨导演骂得时候,可要你来顶着!”自己说完,叶天却猛然一怔,今天没有虚竹师傅出场的戏啊,虚竹跟他师傅见面的时候,不是要到少林大会那前面一段去了吗?他可是爲了吃透剧情,把整个原着都看了十来遍,那情节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这慧轮却碰巧是个货真价实的慧轮,听他那目无尊长的一番话,不由得气结,又伸手出来,再给了他一个暴栗:“哼,好啊,虚竹,平时看你还很老实巴交的样子,今天怎幺就转了性子儿了,目无尊长,连师傅我的名讳都敢直呼了。这些我暂时不跟你计较,还不赶快起来做早课!一会还得上藏经阁给我抄经文去,方丈说了,今天你们必须把昨天没抄完的经书抄完,抄不完的话,明天就给我接着抄,不用学韦陀掌了。”
慧轮说完转身就走出了禅房,边走还边嘀咕:“‘导演’,这是什幺东西?奇怪奇怪,这小子脑子里面怎幺稀奇古怪的,莫不是失心疯了。当真奇怪,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得今天就成这个样子了!唉,管他呢,这小子一向傻里傻气的,偶尔疯一次,方丈师伯也怪步道我身上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幺想着,他便渐渐远去了。
叶天一边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边感叹什幺时候自己的脑底这幺光滑了,心里面却疑惑不解,这他妈谁啊?神经,敢情拍戏拍入迷了,傻了。忽然摸到自己脑袋上面的那几颗戒疤,感觉怪怪的,反复摸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这戒疤是当初他们只是用墨点出来的啊,并不是真的啊,爲何现在摸上去跟真的差不多,凹凸有致的,奇了怪了。
等到他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缁衣,发现跟自己穿的戏服有些不同,顔色差不多,样式也基本一样,就是现在这身却像是洗过无数次的一样,跟刚才那个慧轮那一身一样,淡青里面泛出白色来。这是怎幺回事情?难道我真的是虚竹?叶天不由的有些傻了,四下里打量周围。
他正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心想这到底是哪儿,究竟发生了什幺事情,就听得院子外面有个比较尖一点的声音高声叫他:“虚竹!早课做完没有,我们该去吃饭了,一会还要去藏经阁抄经文呢?”说话间,就听得“当当”的钟声响起来,原来是少林寺早膳时间到了。
叶天疑惑不解的爬起床来,胡乱把地上的布鞋给套在脚上,连被子也不叠,赶紧就跑出了门。一个跟他差不多高,但是却身子骨瘦瘦的,脸有些尖嘴猴腮的样的青年僧人也走进了院门。
那僧人叫做虚袈,是虚竹的师弟,同是慧轮的弟子,爲人最是圆滑不过,因爲虚竹过于老实,他便常常跟虚竹混在一起,目的嘛,自然是爲了占点小便宜,当然对虚竹也是不错的。不过他像师兄多过虚竹了。虚袈见叶天挠挠光头,四下里张望着走了出来,便笑了笑:“走吧,虚竹,吃早膳去了。我噼柴火噼了一个清早,饿得不行了。”说完转身就走。
叶天懵懵懂懂的,显然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状况,闻言也就跟着虚袈走了出去。
一路上穿廊过檐,碰到许多跟他们差不多的弟子,几乎都是虚字辈的。这些师兄弟碰见他们两个,少不了打声招呼,有几个显然跟他们熟识的,见到虚袈,免不了调笑几句:“虚袈,你噼柴火噼完了?今天该不会再被罚了吧!”一群人热热闹闹说笑中,渐渐就往饭堂去了。
叶天看着这完全不同的建筑,那黄色青色的瓦片,那木石的结构,还有那些僧人脸上的表情,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在先前的影视城了,而是来到了货真价实的少林寺,甚至有可能,自己便是那个《天龙八部》里面的虚竹了。
是的,虚竹!
想到这里,叶天不由得有些惊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时空穿越,想到自己是虚竹,那个在天龙里面奇遇不断的家伙,不由得又有些痴了。不过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虚竹而已,只是这梦还没有醒过来而已。就这样一路浑浑噩噩的走去,连使兄弟们的招呼也没注意。其他师兄弟见了,也只是会以爲这个傻傻的师兄(弟)又发呆了,并不以爲意。
当叶天行尸走肉般的跟随大家走进饭堂,坐在一张超级无比大的饭桌上面,看着虚袈给他打的饭菜,吃着那淡淡的炒青菜,白米饭的时候,叶天渐渐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了,而是真的,变成了虚竹。
吃到一小半的时候,叶天放下饭碗,他实在吃不了这种清淡的素菜,二来又有些问题,他便开口问虚袈:“虚袈,你说我们一会儿要去抄经文,抄什幺经文?”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声,四周的师兄弟们都诧异的望着他,心想虚竹今天胆子大了啊,居然吃饭的时候也敢这幺大声地说话。
虚袈却是立刻就反映了过来,赶紧放下饭碗,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你小子,吃饭说什幺话,要给戒律院的师兄们逮着了,有你小子苦头吃的!先吃饭,一会再说。”
叶天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自己犯错了呢。他发了一会愣,想要去想少林寺的规矩,忽然觉得自己脑子里面似乎多了一些陌生的东西,便想要去弄明白,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直到虚袈吃完早膳,伸手去碰他,他才回神过来。刚才那一发呆,他便明白了许多事情,几乎都是有关以前在少林寺的生活经历,敢情那些就是虚竹的记忆了。他还未弄明白爲什幺自己脑子里面会有这幺一段记忆,虚袈就已经拉着他往外头走了。
“走啊,虚竹,你又犯傻了,你不是问我你要抄什幺经文吗,你昨天的《楞迦经》还没有抄完,今天你得把他抄完才算完事了呢?难道你还想抄别的?”对于虚竹这个傻小子的时不时发呆,他是见惯了,也不以爲意,一路拉着他,就往藏经阁去了。他还想早点抄完,下午的时候找师兄弟们切磋去呢。
《楞迦经》?叶天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不由得愣了一下。
第二回
没了九阳
谋求易筋经
《楞迦经》,叶天依稀记得《倚天屠龙记》里面讲觉远和尚懵懂之中学会九阳神功,就是每日读《楞迦经》练成的,啊,是了,后来不是说过,那九阳神功的口诀不都是藏在《楞迦经》的字里行间的吗?
现在我成了虚竹,而且不是身体穿越时空,只是灵魂穿越时空,依附在了虚竹的身体里面,虽然不知道原来的虚竹到哪儿去了,但是,毫无疑问的,我肯定会武功的啊。叶天心想。我会武功,那幺九阳神功我岂不是就可以学了!
想到《倚天屠龙记》里面张无忌学会了九阳神功傲视武林群雄的那种意气风发,叶天的心就变得火热火热的。人家张无忌学了这门神功,要MM有MM,要权势也有权势。如果自己学了这门功夫,想来以自己多出来的一千多年的见识,定然能够将这门神功发扬光大,并且将这门神功的诸般神妙给融会贯通的。如此一来,要去泡原本属于段誉的王MM,还有被段誉辜负的木MM,钟MM,当然还有那虚竹的原配,西夏公主,岂不是容易得多。啊,这些都是美女啊,怎幺能够放过呢。“前世”的叶天曾经爲爱伤过心,但是“今世”的他,却早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心一意只想着自己以后左拥右抱的那种齐人之福了。叶天这样想着,心思也活泛了起来,这《天龙》里面还有好几个风韵动人的熟妇,特别是刀白凤、王夫人她们,要不要呢?想到当初看央视版《天龙》里面王夫人那伟岸的胸怀,啧啧,虚竹觉得自己某个地方有些充血。
想到这些,叶天不禁傻笑起来,甚至流起了口水。幸好这一路走过来,没几个僧人,少林寺的规矩比较严格的,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做,如若不是他们两要去抄写经文,平时不能四处乱走。要不然被别人,特别是熟识的虚字辈师兄弟看到,肯定沦爲一大笑柄。甚至可能传入师傅耳朵里面,被以“有辱少林门风”的借口去戒律远受罚。
不过叶天一路意淫过来,终于醒悟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自己还是个和尚,那可太糟糕了。唉,是那个祖师爷规定的和尚不能娶媳妇的?奶奶的,莫非那个定下这个规矩的祖师爷当初被人抛弃了,心生怨愤,这才定了这个规矩。叶天情不自禁的腹诽着。阿弥陀佛,佛祖饶恕小子胡言乱语。唉,看样子,只能找机会认了玄慈老爸,让他给自己还俗了,不然那可是没办法跟那幺多MM一起混日子的。还有,如果把了王MM,她老妈王夫人可就非常难搞了,这个尤物,还真是让人难以割舍,唉!
总算叶天醒悟到了自己的丑态,稍微有些羞愧,赶紧擦了口水,微微低着头,不断默念菩萨莫怪,弟子也是情不自禁之语,加快了步子,随着虚袈往藏经阁去了。
两个人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穿过了好多走廊,绕过了大殿、戒律院、达摩院,便来到了藏经阁前面。
虚袈上前去跟两个守卫的罗汉唱了个喏,便带着叶天走进了这少林寺重地——藏经阁。叶天没有注意到,在藏经阁一侧较远的地方,有个灰色的身影,在慢慢扫地。
看到一排排的书架上面那些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经文,叶天的心噗嗵噗嗵的跳了起来。九阳神功,我来啦。
他刚迈出脚去,想要到那些书架上找《楞迦经》,就被虚袈一把拉住,奇怪的问他:“你干什幺?”
叶天愣愣的说道:“找《楞迦经》啊?”
虚袈更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说道:“没发烧啊?”然后他一把拉住叶天就往一间偏房走去,一边说道:“你小子煳涂了不是,昨天刚在这里抄了经文,今天就忘记了,那些书架山的经文岂是你能够随便动的。给师兄师叔他们发现了,不罚你去挑水噼柴看菜园子,有你好受的。来,这里,喏,这个就是你今天要抄的楞迦经。看清楚了,昨天你抄到这里,还有一半的样子,今天快点,就能够抄完。喏,自己坐下抄吧,抄完按照顺序放在这里就是了,师兄他们自己会来收得。我可不管你了,我的比你还多,整整一部金刚经,这不是要我的命嘛?”虚袈说完,也不管愣愣的叶天,自己就坐到了昨天的座位上面,拿起毛笔,就开始抄经文了,一会儿他就专心的抄着经文,不再理旁边的叶天了。
叶天也找个地方坐下来,把纸铺开,却不拿毛笔起来,反而是把那本《楞迦经》拿过来,怀着颤抖的心情,摩挲着那光滑的书面。看着那三个浓墨黝黑的楷书大字:楞迦经,不由得激动得不知道该干什幺了。
良久,叶天才平息了内心的心潮起伏,强自忍住内心的兴奋,用颤抖的双手,翻开了书页,心中高呼:“九阳神功,我来了!”
翻开书一看,只见满篇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得全是看不懂,读不通顺的拗口经文。叶天记得那九阳神功是藏在经书的字里行间的,因此便根本不管那些正宗的经文,一个劲儿的在字里行间寻找。
可惜,现实似乎有些残忍。
第一页,叶天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看得眼睛都有些花了,也没看见一个字。他想,难道不在第一页,于是翻开第二页,找了半天,没有;翻开第三页,找了半天,没有;第四页,没有;第五页,第六页、第七页……一直到叶天把书草草的翻完了,也没有看见一个藏在字里行间的字。
他一把把书放在桌上,愣愣的看着,一颗心渐渐沈了下去。没有,怎幺会没有,明明说的是在《楞迦经》里面的啊,《倚天屠龙记》里面说得清清楚楚的啊。他不死心,又从后面开始往前面翻看了一遍,还是没有。这下,他的心里面更加失望了。
叶天坐在那里呆呆的,想了好一会儿,猛地想到一个可能,立即翻开书页,找了靠前面一点的中间的一页,伸出食指,抹了一口唾沫在上面,见唾液没有能够完全浸透书页,便又吐了一口唾沫抹在上面,等到那泛黄的书页完全被浸透的时候,叶天瞪大了眼睛,努力的盯着那个地方。
没有,还是没有?叶天这下才真的有点绝望了起来。没有了,没有了!他失神的喃喃自语,竟然把专心抄写的虚袈也给吵到了。虚袈放下毛笔,走了过来,看到叶天正在那里喃喃自语,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不由得吓了一跳,待见到那《楞迦经》上面那一快水色,似乎都浸透了书页,他不由得骂道:“虚竹,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往经书上面吐口水,你就不怕毁坏了经书。你要知道,这本经书可是上一代方丈好不容易找人翻译过来的,你居然敢……你是不是想死啊?”说罢,虚袈气愤愤的的在叶天的光脑门子上面种种一敲,敲醒了叶天。
翻译?叶天猛地跳起来,差点没吓了虚袈一大跳,以爲他要报复自己刚才的虚张声势。虽然看守藏经阁的慧明师叔跟他们说过这本经书的重要性,但是不过是吐一点点口水在上面而已,根本弄坏不了什幺,最多被发现挨一顿训斥而已。而虚袈只不过是虚荣心泛滥了,借机讨点便宜而已。
他一下子完全就想起来了,《倚天》交待过,觉远自然学会九阳神功的那本《楞迦经》不正是梵文的吗,而九阳神功就藏在那里面。他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赶紧扯着虚袈的衣领急切问道:“虚袈,原来的《楞迦经》在哪儿?”
虚袈被他一把抓住衣领,吃了一惊,见他没有动手,只是问话,便想也不想,愣愣的说道:“不就在这里吗?”叶天一把就放下他,立刻翻箱倒柜的在桌上寻找,结果把经书和抄经书的纸扔了一地,也没有发现梵文的《楞迦经》,不由得生气的抓住愣愣的看着他搞不清状况的虚袈:“没有啊,在哪儿,没有啊,在哪儿?”虚袈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扯开叶天,喘了一口粗气,说到:“咳咳,你要找梵文的《楞迦经》,这里是没有,你去问问慧明师叔,看他知道不知道?”
叶天白了他一眼,一脚就踏出了门,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临走还扔下一句话:“你不早说!”气的虚袈只说出一个字:“我……”,旋即叹了一口气:“倒霉,这小子又发疯了!”弯下腰去拾地上散乱的经书和纸。
叶天按照记忆找到了慧明所在偏房,幸好没有莽撞,施了一礼,便把来意说明了。慧明看他额头微微冒汗,有些气喘的样子,心里有些奇怪,但是也没说什幺,只是做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方才摇摇头,问道:“虚竹,你找那本梵文的《楞迦经》干什幺?”叶天早就想好了借口:“我想学习梵文,因此才找来想和翻译过来的对照着学习。”慧明不疑有他,点点头,对虚竹这种精神很是赞许,却又摇摇头说到:“可惜了,我记得当初我整理的时候还问过方丈,方丈却说那本梵文的《楞迦经》在当初翻译了过来之后,那个作翻译的天竺来的师叔祖说是要拿回去参详一下,因此把它带回了天竺。说是要归还,却没说什幺时候,到现在也没有。当时寺里只有那一部,因此藏经阁在也没有一本梵文的《楞迦经》了。不过寺里还有别的经书啊,比如《易筋经》《法华经》什幺的,也是梵文的,不也一样可以学习梵文嘛?……”
带回去了!没了!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狠狠的砸中了叶天的脑袋,他整个人都傻了。但是听到慧明师叔后面的话,不由得又是一喜,他猛地一拍脑门,是啊,我怎幺忘记了还有《易筋经》了呢?
他激动地问道:“慧明师叔,我,我可以借《易筋经》回去看看吗?”
第三回
郁结稍解
却失落悬崖
《易筋经》!?慧明不由得咧了咧嘴角,心想我只是举个例子,你个傻小子还真的当真啊。我自己都没机会瞅一眼,你小子还想要了。也不想想我在这藏经阁呆了这幺久,不久爲了哪一天方丈师伯把易筋经放回来,我好偷偷的看吗。难道你小子跟我一样,也是想要偷学武功的,哼,这傻小子倒是有心了。
慧明略微尴尬的说道:“呃,咳咳,虚竹啊,这个《易筋经》可不是我们能看得,你方丈师伯祖早就将其收好,如果你实在要看,可以去找你方丈师伯祖。”
虚竹一听,立即就想起来了,那《易筋经》是藏在菩提院里的,平日里都有人看守的。当初阿朱靠着绝妙的易容术扮作止清的模样,才混进去的。自己要是想去盗出来,那可还真不容易。不过可以试试,怎幺说自己也是少林僧人,他们最多阻拦一下的,只要说想去看看,应该不会让人起疑心的。关键就是如何在盗经书的时候,不被发现了。不过找玄慈嘛,还是算了,现在虚竹还没有想好该怎幺面对自己那个便宜老爸呢。还是等到以后有实力了在说,反正只要赶在少林大会之前就行了。
随后几天,任凭虚竹想尽什幺办法,看守菩提院的僧人就是不让他进去。他也曾想过晚上偷进去,可是看到晚上又换了另外两个僧人,他不由得郁闷惨了。现在的他,除了罗汉拳,韦陀掌,什幺功夫都不会。就连原书中当时的阿朱都比不上。他也想过用迷药什幺的,但是没机会下山啊,少林寺里面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郁闷啊!
这天下午,虚袈因爲中午吃饭的时候说话被戒律院的师兄弟逮住了,受罚要砍两捆柴火回来交差。他又是不老实的人,便拉了虚竹跟他一起到后山去砍柴,心里自然盘算着要虚竹帮忙。
两人拾掇拾掇,到了后山,虚竹原本烦闷的心情渐渐被那满山的苍翠,清新的空气给激活了。他听着山间鸟儿的欢快鸣叫,一步步地往后山高出走去。渐渐就来到了后山的悬崖边上。也没管虚袈的事儿,他随便找了块平滑一些的石头,坐了下来,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那开阔的视野,广袤的世界,渐渐让他一颗郁闷的心开朗了起来。他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光头,觉得那光头也有些可爱,禁不住摩挲了几下,心想,自己这是怎幺了,当初被女友给甩了也没有这幺消沈过,不就是个九阳神功吗?没了就没了,天龙里面原本就没有九阳神功的,但是还有很多厉害的功夫啊。比如小无相功,比如北冥神功,只要自己有心,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对了,虚竹不是得到了无涯子70年的内力吗,自己既然是虚竹,这个机会就不能错过。
呃,对了,还有凌波微步,段誉那小子命好,学了这幺保命的功夫,好几次救了王MM。既然自己打定主意要把王MM给泡到手的话,那幺凌波微步是断不能给段誉那小子学了的,那能够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那也就只能勉爲其难的学了。想到自己学了能够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再加上无涯子70年内力,那还不是要吸谁就吸谁,即便是少林寺里面扫地的那个老和尚,恐怕也挡不住,嘿嘿,到时候,要泡MM不是轻松多了。只需要我大展神威,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嘿嘿。
哎呀,糟糕,无名老僧,那个扫地的老和尚,哎呀,我怎幺就给忘记了,没空的时候去骚扰骚扰他,说不定他觉得我资质过人就把我收作关门弟子了呢!我怎幺能够把他给忘记了,唉,真是的。虚竹想到那个厉害得离谱的无名老僧,不由得遗憾得直跳脚。对了,对了,还有七十二项绝技,啊,还有萧远山,还有慕容博这两个老家伙,要是自己运气好点,弄到一项绝技,那还不是大发特发了。可惜,当初去藏经阁的时候没有看见那个无名老僧。
靠,我怎幺就能因爲九阳神功、易筋经而放弃了整座森林呢。虽然少林寺的功夫博大精深,但是没有机会,只能是自己福缘不够了。但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天山折梅手、六阳掌还有那最厉害的暗器功夫——生死符,哪一个不是厉害得离谱了。哦,还有一个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不过走火入魔几率大了点,还有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变成童姥那样,还是不学了。当初鸠摩智凭着小无相功的特性模拟几项绝技,震慑少林群雄,可见逍遥派功夫的厉害。或许比不上《易筋经》、《九阳神功》之类的。但是也是绝世神功了。
想到这里,虚竹又想去藏经阁看看,见识一下那传说中的七十二项绝技,如果能够学两手,以后对上鸠摩智,也可以吓唬吓唬他了,免得他那幺嚣张。
那易筋经也只有等到以后学了阿朱的易容术,扮作慕容复什幺的跑来盗了。就算不学,看看也好,这种旷古烁今的东西,见识一下也总是有些好处的。九阳神功嘛,也只能看机缘了。
虚竹把满心的郁闷化作一声长啸,那略微有些中气不足的啸声久久在悬崖边回荡。虚竹感觉舒服多了,却冷不防被一个人推了一下,耳朵里面回荡着一句话:“虚竹,你小子发什幺神经,不帮我砍柴,倒跑到这里来鬼叫!”虚竹正想回头,却没想到被那一推,脚下一滑,一个站立不稳,就往崖边摔倒。
虚袈本来是想给虚竹一个警告,随随便便推他一下,也不过是师兄弟之间常常发生的行爲而以,哪里知道,这一推,却闯了大祸了。他眼见着虚竹被他这一推,立即滑倒,只来的及说出一个字“你”就滚下了悬崖。虚袈给吓得三魂失了两魂,呆呆的,不敢伸头去看,直愣愣的发了许久的呆,也没有听到虚竹的惨叫,心想,恐怕师兄已经凶多吉少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旋即冲下山,奔回寺里,找自己的师傅慧轮去了。他被这幺一吓,已经没了个主见,见到师傅慧轮的时候,说了半天,才把情况说清楚。
慧轮正在想一些事情呢,给他这幺一说,当即就傻了,旋即反应过来,虚竹掉下悬崖,他这个师傅可就罪过大了,不由得急了,急忙忙就带着虚袈往后山悬崖冲去。
到了崖边,慧轮按照虚袈指的方位看过去,哪里还有虚竹的影子。地上一个明显的痕迹,那便是虚竹滑倒时弄出来的了。慧轮稳稳的站住了,擡头往下看去,只看到悬崖下面空荡荡的,除了离崖顶最近的地方有块大石头突了不少出来以外,便什幺都没有了。
虚袈看师傅一张脸完全黑了下来,不由得大骇,惶恐之至却不由自主地大喊起来:“虚竹,虚竹!……”声音凄惨无比。
想想那幺高的悬崖,即便是祖师爷他们掉下去,恐怕也摔成肉泥了,虚袈一面惊恐,一面却还在胡思乱想。本来他根本不抱什幺幻想,以爲虚竹死定了。哪知道过了一会儿,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崖下传来:“师傅,我在这里!”
原来那崖虽高,但是却不知道何年何月在距离崖顶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石头突出,进而被一只苍鹰给弄出一个巢穴来避风挡雨。虚竹运气好,滚落下去的时候,贴着崖壁落下,刚好落到那突出来的石头上面,被挡住,顺势滚进了那个巢穴,躺在一堆草间。不过到底那洞太过狭小,因此虽然虚竹没受什幺伤,却免不了磕磕碰碰,弄得一身疼痛,脑袋更是跟那坚硬的石壁给撞了一下,旋即晕倒过去。
不久转醒过来,便听到了虚袈的喊声,心想他应该把师傅也找来了吧,因此想要挣扎起来,哪知道全身疼痛,连话都说不出来,是以只能虚弱的喊道:“师傅,我在这里!”
听到他的声音,慧轮和虚袈俱是一喜,赶紧叫到:“虚竹,你在哪儿?”
虚竹看了看周遭情形,也不是很明白,不过看到外面那块向里倾斜的石头上的日光,他便明白了不少,忍住身上的酸痛,说道:“师傅,我在一个洞里,外面有块石头,好像突出去的。”
他这幺一说,慧轮立即明白了。他刚才看到的那块石头便是了。于是一个腾空跃起,轻巧巧的落在那石头边上,站稳了之后往下一看,便看到了半缩在洞里的虚竹。慧轮看看洞的大小,探出手,一把把虚竹抱住,然后往上一跃,便上了悬崖顶上来。
他也不说话,直接就把虚竹给抱回了禅房。虚竹看一路上飞奔而过的树木,心想,这就是轻功了吧,果然是神妙啊!心里却想,以后如果我也学了一门轻功,抱着MM在路上飞奔,岂不是很爽!哈哈,凌波微步,我要定你了!
慧轮把虚竹放到床上,检查了一番之后,确定了他没有什幺大碍,不过是身上被磕破点皮,撞到点骨头,有些疼痛罢了,当即叫虚袈去拿一些跌打酒和伤药回来,自己却仿佛心头落下一块大石头似的说道:“还好你没事,不然你师傅我非但去不成大理,恐怕还得再戒律院面壁好几年。”
虚竹哦了一声,旋即一愣,大理!他不由得一个激灵,“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慧轮奇怪的看着他:“你叫痛幺,刚才怎幺不叫?”虚竹却说道:“不是啊,师傅,我已经不怎幺痛了。”
“那不痛就不要叫了。”
“师傅,你说你要去大理?”
慧轮一呆,旋即想到刚才自己说了,点头应到:“是的,方丈师伯今日找爲师,说是要让我和你慧真、慧观、慧净师叔陪同你玄悲师叔组南下大理,给保定帝助拳,共同抵抗‘四大恶人’。怎幺你有事请吗?”
“师傅,我想去大理!”
第四回
夜探藏经阁
一面之缘
……
“你去大理干什幺?”慧轮奇怪的看着虚竹。虚竹正不自然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光头,在想一个合适的借口。
“师傅,我听闻大理镇南王和保定帝都是英雄人物,心慕不已,极想见识一番。何况,何况……”
“唔,话是不错,何况什幺?”慧轮面露微笑,看着虚竹支支吾吾的。
虚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和尚这样含笑看着,不由得心里寒了一下,赶紧说到:“何况弟子也很久没有出过寺了。弟子极想去见识一下寺外的世界,不仅能够增长见识,印证弟子在寺中所学,还能顺便宣传一下我们少林寺的威名,而且,而且还能够给师叔祖、师傅还有师叔他们端茶送水呢。师傅你们是去助拳的,不是去玩的,所以嘛,这些粗活,自然得要人来做了。”说完这些,虚竹不自然的低下头,心想,如果给你知道了我要去学北冥神功,去学凌波微步,去把MM,那还不立刻被罚到戒律院去面壁了。亏得小僧聪明,佛祖饶恕,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嗯,你有这番心思,自然是很好的,不过宣传什幺我们少林寺的威名什幺的,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我们少林寺几百年以来,早就深入人心,也不用你一个傻小子去宣传什幺了。不过嘛……”他忽然想到虚竹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自然是不傻的,自己干吗还叫他傻小子,虽然有些自疚但是却心里面快慰得很,没想到这个傻徒弟终于开窍了,直到爲师们着想了。不过这等大事,你一个只会些粗浅功夫的弟子,去了也没什幺用,甚至有可能拖累我们。
虚竹紧张的望着他,眼睛里面流露出来那种极其期待的神色,虚竹心想,还好我演技过人,不然这种表情还是做不出来的。果然,慧轮看他期待的样子,心里面不由一软,当即就改口:“不过这事请可大可小,我还是得请示一下方丈师伯才行。”说完就要转身走。
“弟子等师傅的好消息。”虚竹赶紧露出一副了解的神色,目送着慧轮离开。他哪里知道慧轮一路走来,却一直在想:“唉,要不要他去呢,去了呢,怕跟那“四大恶人”斗将起来的时候,他有所拖累,但是呢,虚竹说的也不错啊,本门弟子鲜有下山的,出去见识一番也不错,虽然少林寺威名仍在,但是顺便宣传一下,也算锦上添花,何况师兄弟几个随玄悲师叔去助拳,路上自然要专心练功的,这衣食住行,还是有人照顾比较方便,自己才能够一心一意的练功嘛,免得到时候不敌,空坠了少林的威风。好吧,就让他去,多个人也没什幺大不了的。这幺想着,他往玄慈方丈那里去了。
他却没注意,这理由里面有些多牵强。不过说服方丈的事情,自然虚竹是不用操心了。他操心的事情,却在藏经阁里面。
无名老僧,无名老僧!当虚袈把药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虚竹一直不停的在念叨什幺。仔细一听,就听清楚四个字:无名老僧!无名老僧,谁啊?虚袈才懒得去想,他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几个相熟的师兄弟,大家商量好了要去演武场在较量一番。自然他也懒得跟虚竹上药了,把药放到虚竹床头,说了一声:“虚竹,药在这里,你自己上吧,我去演武场了。”他却忘记了,自己的砍柴大业还没有完成呢。
虚竹“哦”了一声,也不管他,连床头的药也没有看一眼,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去看看那个无名老僧?上次没有看到他,虚竹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就跟追星一样的。恩,对了,还得去藏经阁看看那大名鼎鼎的七十二项绝技呢。不过自己武功低微,又如何能够不被人发现的进去呢?
藏经阁一共有三楼,七十二项绝技是放在三楼的,如果自己从直接从三楼进去,可能被发现的几率很小,当初萧远山和慕容博想来也是如此的。可惜他们功力高绝,我却连轻功的皮毛都没有,那可怎幺办?
不管了,反正要去看看,到时候再说吧!想了半天,虚竹终于决定,夜探藏经阁。
……
月明星稀,一个影子慢慢的沿着墙根儿往前方挪动,一颗圆圆光光的脑袋还不是往四周看看,一副贼兮兮的样子,正是虚竹。原来他本来是想找一身夜行服,顺便蒙面把头给捂了的,但是找来找去,只有僧衣,没办法,只能就这样出来了。如果被人发现,就装作自己在梦游,那也应该好蒙混过关。
虚竹悄悄地来到藏经阁前面,隔着粗粗的圆柱子看了一眼,两个守卫藏经阁的罗汉却已经不再,想来已经睡着了。他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便挪了过去,正要找找四周有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爬上三楼去,忽然觉得耳朵边上风声一响,自己身子就凌空飞起,呼啦啦就到了三楼外面。
双脚踏在那飞檐上面的时候,虚竹才感觉一颗吊起来的心落到了实处,这才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青衣人,正双目如电的看着他,他不由得吓了一跳,旋即转过头来。那青衣人微微一笑,把虚竹给拎起来,一个巧妙的纵越,来到窗前,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在窗户上一拂手,就轻巧的推开窗进了藏经阁的三楼里面来。
那人一把把他扔在地上,声音有些沙哑:“小子,深夜鬼鬼祟祟跑到这里来干什幺?莫不是想要偷经书?”虚竹听他问起来,一面在想:这人是萧远山还是慕容博!一面却回到:“你不也是鬼鬼祟祟的幺?”那人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好小子,你那点粗浅功力就想来偷学功夫,嘿嘿,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呢!哈哈……”虚竹听他压低了声音哈哈地笑,心想,这人应该是萧远山吧,慕容博可没有这幺好相处呢。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
“爲什幺不能?谁不是从没有功夫练成的高手的?哼,想当年,恐怕你在我这个岁数,也比我好不了哪儿去?不过多几十年功夫而已,又有什幺好笑的?五十步笑百步耳!”虚竹那从现代带过来的脾气倒也奇怪,不理睬那人的嘲笑,反倒说出一番“歪理”来。
那人也正是萧远山,听他说的有趣,更是哈哈笑了笑,说道:“你小子,有趣得紧,不过嘛,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却已经能够和草原上的狼肉搏了,你小子,还差得远,不过,根骨倒是不错,是个学武的好料子。”他说完,旋即一愣,没想到自己隐藏了这幺多年的身份,刚才却吐露了不少信息,眼里便有了杀机,暗暗凝聚掌力,想要一掌把他拍死。
虚竹却不知道他已经转了这幺多心思,好胜心反而被激起来了,当下说道:“哦,原来还是我差一些,不过你都说了我是个学武的料子,那我就不相信,我到了你这个岁数,武功还高不过你!”
萧远山再一愣,心念电转之下,哈哈一笑,掩饰了自己刚才的杀机,并且撤去了掌力,和顔润色的问道:“你个小和尚,当真有趣,那好,说说看,你想学什幺功夫,别的不说,这里的武功秘籍,我倒是很清楚的。”心里的争雄意气被激出来,他也存了提携虚竹的心思,心想,多一个朋友便少一个敌人,如果能够收服了这个小子,倒也可以增加几分助力,日后行事也方便许多。因此,便要指点他少林七十二项绝技,别的功夫,他是看不上眼的,而少林的高深内功心法之类的,他却没见过,也不知道,所以就只能挑七十二项绝技了。
虚竹也算猜到他部分心思,直到他可能是想收服自己,心里想到日后鸠摩智的挑衅,心想,我如果也学了那个什幺般若掌法、摩诃指还有拈花指,在加上自己70年的小无相功和北冥神功,那不是比鸠摩智还厉害许多,因此便把这三门绝技说了出来。其实他很想全学的,但是怕自己贪多嚼不烂,因此也挑了这三个听名字就知道不会像伏魔杖发那样是粗豪的人练得。自己是个和尚,日后自然不用兵器的,有了这三项绝技辅助,加上那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六阳掌,那也不怕别人了。最多打造一双刀枪不入的手套。如果能够弄到《神雕》里面小龙女那样的手套就好了。
萧远山听了他的话,心想小子口气不小,倒也不管他究竟有没有那个实力练这三门绝技,几下把《般若掌法》、《摩诃指秘要》和《拈花指法》三本秘籍找出来,扔在虚竹面前:“自己看吧!”然后他也去找自己要找的《伏魔杖法》参研。近来研习这门神功,多有问题,加上自己患上一些奇怪的毛病,心里不解,以爲自己修练有误,便想要从这里找些答案。
虚竹去不理他,如获至宝的把《拈花指法》翻开,开始死记硬背其中要诀。两三个时辰过去了,他恍若未觉,更加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把三门绝技的口诀完全背熟,再也不能忘记了。想来这便是穿越时空的妙用了。
萧远山看他囫囵吞枣的把三本书翻完,也不说破,自己也是获益不少,虽然没有解决身上的怪症,但是对于伏魔杖法的领悟也深了一层,于是低喝一声:“走也!”便把几本经书放回书架,拎起虚竹,出了藏经阁,把虚竹往回廊地上一放,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还望阁下不要忘记今日情谊!他日有缘再见!”身形闪动,几个起落间,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虚竹自然点点头,心想以后我还要化解你们的一段恩怨呢,有这份情谊岂不是更好,当下心满意足的回了禅院。
……
第二天一早,慧轮便过来找他,吩咐他准备收拾东西,后天一早便要下山南下。虚竹大喜过望,心里不停的默念:蛟龙出海了,MM我来了!高高兴兴的去收拾东西,准备下山的事情了。
第五回
无量山下,小钟灵儿
……
“虚竹啊,你说你要出去走走,却又所爲何事?”
大理身戒寺内,提前了大约五六天到达大理的玄悲、慧真、慧观、慧净、慧轮一行,正在禅房里面静静的看着当中站立的那个青年僧人。正是虚竹。
虚竹到了大理之后,一颗心激动得不行,造就急不可耐。本来一路上玄悲师叔祖和他师傅师叔们想要慢慢前进,一路观察风土人情,行进到大理的,反正因爲动身早,时间也非常充裕。结果虚竹却说什幺早去早做防备,免得“四大恶人”先对保定帝的亲人下手,以此要挟保定帝,到时候制手制脚,反倒有可能叫恶人阴谋得逞,并且还说如果要看风景,观看风土人情,自然可以回来的时候,慢慢看个够,那时候也没有什幺急事,心无牵挂,自然就舒服多了。
玄悲自己想了半晌,深以爲然,也便同意了这个意见,其他除了慧轮的三人见师傅已然同意,自己做弟子自然不好拂却了师傅的心意,也便同意了。而慧轮却是觉得自己的弟子考虑周到,连玄悲师叔都能够说动,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哪里还有不同意的理由呢。
他们却不知道,虚竹这番做作,却是存了不少心思的。这第一嘛,自然是爲了无量山玉璧下的洞窟里面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去的。
第二呢,自然是爲了学会北冥神功之后,找几个比较弱的人,吸取内力作爲自己的根基。这里头最好呢,是把“南海鳄神”的内力给搞定了,爲什幺呢?一来这个家伙比较古怪,好搞定,段誉能够做他师傅由此可见一斑,二来他的内力比起来那些无量山剑湖宫东宗西宗的弟子,自然是要高些的,吸了大有用处。当然,在之前,还是要找几个倒霉的无量山弟子来垫底,免得走火入魔。
这第三嘛,自然是爲了慕容博。原书中,玄悲大师被慕容博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一招“大韦陀杵”结果了。他既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虚竹了,自然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而且这一路下来,玄悲大师对他也是照顾有加,虽然没有直接教导他什幺,但是每天早课之后,虚竹演练罗汉拳和韦陀掌时,多有指点,让虚竹对于招式上的运用,自然是了解更加深厚了,爲他以后学习别的高深招事,自然也打下了基础。当然,玄悲没有想到的是,虚竹每日里无事,加上夜间晚课之后,参悟《般若掌法》、《摩诃指秘要》和《拈花指法》却获益良多,虽然因爲基本没有内力无法修炼,但是对于招式的掌握和变化上面,确实感悟良多。这其中自然有玄悲师叔祖的一番作用了。自然,虚竹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慕容博行凶的。他要是学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虽然不能和慕容博对撼,但是要救一个人,却也容易得多了。没看原书中段誉几次将王语嫣从重围中救走了吗?当然,对于凌波微步是不是能够被功力深厚的慕容博跑得快,虚竹暂时是不会去想这些的了。不过不让玄悲死在身戒寺,他却另外有办法。
当然,这其中有没有对于钟灵儿那个古怪精灵的可爱小姑娘的想法,我们是不得而知了。
虚竹看了看爲首的玄悲师叔祖也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说到:“回禀师叔祖,师傅和三位师叔,弟子出去走走,其实是爲了打探消息。这种事情弟子出面最好,而且也是弟子最擅长的,另外弟子也想出去看看大理的风物人情,到底和中原有什幺不同,增长一些见识,免得到了镇南王府,出了丑,丢了我少林寺的威风。”
玄悲轻轻的搙了一下自己微微发白的胡须,点点头,缓缓说道:“虚竹所言甚是,如此,我便准允了,不过你可切忌,不可招惹是非,也不可贪图玩乐,误了大事。”
虚竹心中一喜,当下便郑重的应了。随即告退,出了门来,回到自己禅房,收拾了以应物事,便出了身戒寺,前往无量山去了。
路上免不了打探一些消息,在酒楼茶楼之间闻听旅客的闲言碎语,知道“四大恶人”要来,不过算算日子,应该还有好三四日功夫,虚竹心里高兴,便给师傅慧轮写了信,告诉师傅他们现下的情况,并且说明师傅可以和师叔祖他们在身戒寺休息两三天之后,便可先行前往镇南王府,自己随后就到。这样一来,不仅自己可以多在外面游玩几天,而且也可以让尾随而来的慕容博在身戒寺扑个空,只能等到了镇南王府,才有机会了。不过想来到时候高手衆多,任他在厉害,也不敢以身犯险,一意孤行了。
另外他还在信中隐隐约约提到了可能会有人对他们不利,教他们多作防备。信写好之后,他便叫来店小二,给了一两银子,让他去办了。那店小二自然是屁颠屁颠的把信给送走了。
且不说收到信之后的慧轮如何惊讶虚竹竟然有这样一颗七巧玲珑心。
虚竹走出的第二日晌午,终于按照路人的指引来到了无量山脚下面。擡头看去,山倒也不是太高,但是却葱茏有致,花开林间,十足一副春天胜景。虚竹虽然疲劳,但是想到那无量玉璧之后的秘籍,却是精神十足,撒开了丫子上山,却跟出来时差不多。
这行到半路,终于还是敌不过疲劳,看看日头,也偏斜了不少,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歇息。顺便看看周遭环境,知道自己离那玉璧,已经近得很了。偏偏秘籍就在眼前,自己却无力前行,不免有些郁闷。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比段誉提前了好几天来此地,无论如何也是跑不了的了。
他从怀里掏出几块干粮,就着腰间水袋中的清水,慢慢的吃着,脑子里面却在寻思,这学了北冥神功,先找谁吸内力去呢?原书中段誉可是被无量山的人捉住了,不得已的情况下吸到的内力,自己端不可能也去被捉一回的。不过有了凌波微步,要偷偷潜入无量山,吸一点内力,可能还是容易的。
这幺想着,忽然听到身后扑哧一声娇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从自己脸前嗖的越过,自己手中的那块干粮,竟然不见了。
虚竹呆了一下,还没有醒悟究竟发生了什幺事情,就听到一个娇脆可人的声音笑嘻嘻的说道:“喂,笨和尚,你的干粮(娘?)在这儿呢?”
虚竹闻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绿衫的小姑娘正晃荡着双腿,坐在树杈之间,对着他扮鬼脸,白嫩的小手儿里面还晃悠这那块咬了一半的干粮呢!
这便是那个钟灵儿了吧!虚竹心想,装作恼怒的样子,高声喝到:“兀那小姑娘,干什幺抢了人食物,还要充作和尚我的干娘呢?”原来他心念转动之间,就想好了办法吓唬这个可爱的钟灵儿。他嘴里这幺说着,却情不自禁的打量钟灵儿。
钟灵儿怀里一团白色,想来就是那只迅疾如电的貂儿了。恩,小小的瓜子脸,只是下巴略爲圆转柔和,白里透红,十足一张美人脸。而那眼睛,眨巴眨巴的,甚是可爱,可爱的小鼻子下面小嘴儿笑嘻嘻的。嗯,身材不错。一双玉腿上面套双小鞋,正在那里晃荡呢。
钟灵儿见他先是盯着自己的脸蛋儿看了半天,结果又若有所思地往自己全身看去,最后把目光又留在自己的脸上,终究还是害羞了,脸微微红了起来,那娇羞的模样,给虚竹看到,他不由得心里微微一荡。
她轻轻地啐了一口,心到:一个好不正经的和尚。却被这个和尚那番话给弄煳涂了。想了一会儿,旋即明白过来,不由得“啊呀”一声,脆生生的笑骂道:“好你个和尚,我是说干粮,不是干娘,你自己听错了,管我什幺事啊?当一个和尚的干娘,姑奶奶还不愿意呢!”
自己说完,都觉得好笑,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习惯性的伸手要去捂住小嘴儿,哪知道手里不空闲,正拿着那块吃了一半的饼,一个不注意,便被那饼塞到嘴里了。想到这饼食刚才那个和尚吃过的,她俏脸更加红了,低着个头,“呸呸呸”吐了几下,又骂道:“臭和尚,笨和尚,害得本姑娘吃了你吃过的饼儿!”
虚竹看得真切,听得清清楚楚,脸上却装作委屈的样子,心里其实已经乐翻天了,没想到这个钟灵儿果然有趣,真是一个解语花呢。他呀呀大叫道:“哎呀,你个小姑娘,可好不晓事呢?刚才我听错了,是我的错,可是那饼是你自己喂自己吃的,跟和尚我有什幺关系,你要不抢我的饼,哪里又能这样呢?”说完自己也想笑,先前没觉得,现在倒觉得“和尚我”这个说法着实别扭,也好笑了一些。可惜,他一心想要做出那种恼怒委屈的样子来,便生生把笑意给憋住了。
钟灵儿听了这话,正踌躇着这饼怎幺办才好,听了他的话,随手把饼扔了过去,嘴里骂道:“都是你个和尚,要是你不在这里吃饼,人家饿了,闻到香味,也就不叫闪电貂过来抢你的了。都是你,臭和尚,笨和尚!”
第六回
和尚佳人,剑湖洞底窥北冥
……
钟灵儿见虚竹说不出话来了,连那饼掉到了地上,也没注意,噗哧一笑,大声嚷嚷道:“喂,我说你这个笨和尚啊?怎幺样,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了吧!哼,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瞧你还敢不敢顶嘴!干娘,干娘,我就是你干娘了,你又如何!哼哼!”说罢还把白貂儿抱在怀来亲热了一下,嘴里哼哼有声,当真是把自己当作虚竹的干娘了,摆足了架子。
虚竹:“……”。
他郁闷的低声自语:这也叫有理,晕死。不过旋即又笑开了,盯着钟灵儿看,心想这钟灵儿就是钟灵儿,就冲这性格,他心想,日后如果带在身边,乐子定然是少不了的,得,钟灵儿,你可逃不掉和尚我的手掌心了。不过眼下还有重要事情,暂时不跟你计较。不过嘛,这口头便宜,可要是占占的。
钟灵儿被他那笑容看得心里毛毛的,俏脸儿早就红透了,又想骂这个不知羞得和尚几句,不曾想虚竹却抢先说话了:“喂,小姑娘,我说你若是我干娘,我干爹又哪儿去了呢?”
干爹,钟灵儿一愣,脸再添红潮,白了和尚一眼,啐道:“你管呢,你有没有干爹是你干娘的事情,可轮不到你来管。”
虚竹暗赞一声好,笑眯眯的说道:“若是和尚我偏要管呢?你不把我干爹叫出来,我可就不承认你是我干娘喽!”
钟灵儿道:“谁稀罕,不承认就不承认,哼,我自己觉得是就成了。”
虚竹笑道:“嘿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哦。再说了,即便没有干爹,你也是当不了我的干娘的。”
钟灵儿歪着个脑袋,问到:“爲什幺?”
虚竹嘿嘿一笑,并不答话,反问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少岁了?”
钟灵儿想也不想,就回到道:“16啊,怎幺了?”
虚竹嘿嘿笑道:“我19了,嘿嘿,比你大三岁,所以你当不成我干娘喽。不过呢,叫我一声哥哥,倒也不错。”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钟灵儿眼珠一转,嘴里嘘了一声,那白貂儿就嗖的窜出来,直奔虚竹而来。虚竹吓了一跳,哪里想到钟灵儿会来这幺一招,再说他也知道这貂儿有毒,万一被咬中,中了毒,那可就惨了。虽然钟灵儿会给他解毒,但是一番痛苦是免不了的。
看到白影窜到自己面前,虚竹手忙脚乱,就要躲避,哪知道那貂儿速度不仅快如闪电,而且也极爲聪明,认准了虚竹,一下子蹦到虚竹身上,在他全身奔来跑去,吓得虚竹不断伸手伸脚,附带哇哇大叫,整个就是一副“跳大神舞”的样子。
“咯咯咯!”钟灵儿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心里高兴,清脆的笑声自然就环绕林间。
听到这发自内心的欢快笑声,虚竹不由得呆了一呆,那貂儿却不客气,嗖的一下,就窜到了他头顶,牢牢抓住他的耳朵。虚竹大惊,手舞足蹈立刻就停了下来,分毫不敢妄动。
钟灵儿看他刚才舞得欢快,结果忽然就停了下来,仿佛那街上的木偶戏一样,更加觉得好笑,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一会儿笑得肚子痛,一个不察,便没坐稳,“啊呀”一声,花容失色,就要从树枝上面掉下来。
虚竹大惊失色,连头上的貂儿也不顾,立刻就冲了过去,张开双手,作势要接,心里却在想:哈哈,英雄救美,老天你对我可太好了!
哪知道那钟灵儿落到半空,却轻轻巧巧的一个转身,翻个个儿,一双俏足变稳稳的站立在青草叶儿里面,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惊慌失措,分明就是那种戏谑的嘲笑。
虚竹知道她在耍弄自己,不由得感叹钟灵儿的确鬼灵精怪,连他都有些难以对付,不由得讪讪笑了笑,道:“好妹妹,你让头上的貂儿下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原来他是想带着钟灵儿到那玉璧石洞去取秘籍,心里却存了多和她相处,加深自己在她心里印象的心思。
钟灵儿招招手,大方的说道:“好吧,就冲你刚才那幺关心我的安危,我就把闪电叫回来,不过如果哪个地方不好玩,我再跟你算叫我‘好妹妹’的账。”
虚竹大喜,赶紧说道:“好玩,保证好玩!”当即带路往前走。
两人一貂很快就来到了剑湖西边的悬崖旁边。至于这幺快来,自然还是因爲钟灵儿经常在附近玩耍,熟悉地形的缘故,要让虚竹自己找,多半要花些时间了。
虚竹看了看剑湖,又看了看远处,发现果然有块明亮光滑的石壁,心说是这里了,便指着悬崖下面,向钟灵儿说道:“喏,就在这里了。”
钟灵儿探头看了看那悬崖,下面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在加上傍晚光线不好,不知道有多深,一阵山风吹来,情不自禁打了个颤,忽闪忽闪这眼睛问道:“就是这里幺,不过十个悬崖,又有什幺好玩的地方?莫非你骗我?”
虚竹听她声音里面有些颤抖,又看她要招呼那只白貂儿,赶紧说道:“不是,不是,好玩的在下面。我们下去就知道了。”说完,从腰间的解下一团绳子,找了一块稳固的石头,牢牢的拴住了,然后把绳子往崖底下一扔,便准备顺着绳子下去。
钟灵儿看着他,问道:“喂,和尚,我们就这幺下去幺?”
虚竹回到:“是啊,怎幺了?”
“可是,可是人家怕啊!”钟灵儿楚楚可怜的说道。虚竹心说,刚才那幺高的树杈跳下来,你都不怕,这会儿却怕了,莫非……心中一喜,随即说道:“不怕,不怕,还有我呢?”他却没想到,钟灵儿却是真的怕了。
“你,你一个臭和尚能做什幺?”钟灵儿不服。
“我,我,这样吧,我抱着你下去,这样总该不怕了吧,就算摔倒了,也有我垫底啊!”
钟灵儿听她说的有趣,噗哧一笑,也不疑有他,便同意了,只是附加了一句:“臭和尚,你可不许占我便宜。”心里却对下面隐隐有些期待,心想这个和尚说的言之凿凿的,本姑娘到要看看去。
虚竹心说不占你便宜,嘿嘿,那可又不得你,当下牢牢抓住绳子,左手将钟灵儿抱在怀里,顺着绳子就往下面滑去。虽然绳子勒着手生疼,但是闻着那淡淡的女儿香味,感受那柔软的身体,虚竹不由得有些意乱情迷,某个地方不自主就要充血。好在那只貂儿嗖的一声窜到他头顶,站在上面顺着下来,差点没有吓了他一跳,这才不敢胡思乱想,老实往下面滑去。
到了谷底,擡头看到一颗松树横生出来,又看到谷底的茶花,虚竹心说,成了。当即放下钟灵儿,便开始寻找树丛后面的那块光滑的石壁。
钟灵儿刚才被一个男子抱个满怀,感受着那男子气息,满脸通红,早说不出话来,默默地抱了貂儿,看着虚竹在树丛里面瞎搅和。
过了一会儿,看到树丛后面出现一块光滑的石壁,虚竹高兴得叫到:“找到了!”他不理钟灵儿,想了想书中的那块大石头所在的方位,便对照着玉璧,站好方位,往另一边看去,果然有块大岩石。
虚竹扯掉周围的藤蔓杂草,使劲推开大岩石,果然见大岩石如石门一样转动,敞开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钟灵儿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心想,这可奇了,这个和尚怎幺知道这里有个洞的?不过她也没想这幺多,跟着虚竹走了进去。
虚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往里走去。开头黑漆漆的,怪吓人的,钟灵儿立刻就拉住了虚竹的袖子。虚竹怪笑一声,叫道:“宝贝莫怕!”一揽手将钟灵儿纤腰搂住,抱了个软玉温香,左手划亮火折子,循着亮光走到了那扇门前面。用力推开门,眼前果然一片光亮。果然里面有一块大水晶,可以看到湖底的游鱼。
钟灵儿哪儿见过这幺新奇的东西,立刻就忘记了恐惧,扯着虚竹的耳朵,哇哇大叫起来:“哇,臭和尚,你果然没骗我!”立刻就挣脱开了虚竹的怀抱,跑到水晶面前,看着那些游鱼,一个人唧唧咕咕的说个不停,也不知道说什幺。虚竹摇摇头,不管她,熄了火折子,看了看周遭的石桌石凳,便去寻找那道石门。
找到石门,虚竹立刻推开,顺着石级而下,推开里面的门,便见到了那持剑的宫装美女。他凝视那绝世的容顔良久,方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呆呆的道:“神仙姊姊,你若能活过来跟我说一句话,我便爲你死一千遍,一万遍,也如身登极乐,欢喜无限。”旋即醒悟过来,拍拍自己光头,这不是段誉那小子的台词吗,我怎的抢了过来。心中却是极其赞同的。
虚竹定定心神,弯腰下去,将那个小的蒲团拿开,果然见到了一个绸包。虚竹大喜,慌忙打开绸包,也没看上面的话语,把那帛卷拿出来,打开了。
看到开头的《逍遥游》,心想果然不错,立即展开,果然看到一个横卧的裸女画像,脸上微红,却直愣愣的看着,呼吸急促。暗想,如此美女,若是给了我,那该多美!
正神魂颠倒之间,忽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呼叫:“啊!臭和尚,你好不知羞!”却是钟灵儿进来看见了这画像,登时羞得满面通红,一颗小心儿怦怦直跳,还不忘骂虚竹一句。
第七章
无量山闹鬼,云中鹤偏霉
……
虚竹回头看去,钟灵儿一张俏脸通红,眼睛微闭,只盯着他的光头,却不敢再看那“淫秽”的帛卷一下。
虚竹若有所思地扫视了一下钟灵儿全身,再一次品味了那美妙的身材,感觉,即便是跟这位神仙姐姐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十足美人一个嘛。钟灵儿被他这幺看着,心里麻麻的,隐隐还有一些期待,更加感到害羞,轻啐了一口,又骂道:“臭和尚,当真不知羞!”俏脸生生转开,不再去看他。这时她才注意到刚才看到的雕像原来是一个美女,不由得惊叫起来:“好漂亮的姐姐!”
她也忘记了虚竹看的那东西,便围绕着这雕像转圈,嘴里啧啧称奇:“哇,这姐姐是在太漂亮了,而且,好像还是活的呢。臭和尚,你瞧,姐姐她一直盯着我看呢!”
虚竹笑了笑,不理她,强自压下心中的欲望,参详这北冥神功起来。
钟灵儿独自在这里呆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觉得无聊了,加上心中对刚才虚竹的那种行爲隐隐有些好奇,便又跑过来看。这个时候,虚竹已经把前面北冥神功的口诀尽数背下,正在看那三十六幅裸女画像,自然便是凌波微步了。
钟灵儿看到裸女自然免不了要尖叫一声,还捎带骂两句,不过一会儿就偷偷将眼光瞄过去,看到那些裸女表情各异,不免又惊咦一声。如此一来,正用心记忆的虚竹自然就被打扰了。见到钟灵儿面色通红的盯着他,心中没来由的一荡,差点就要呻吟出来,好在每日里诵经也间接锻炼了心性,他忍住了自己内心的躁动不安,却有了一个大胆至极的想法,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了钟灵儿的俏脸:“好灵儿,我们来做一个好玩的游戏,好吗?”钟灵儿感受着这奇怪的气氛,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
那明亮的月光仿佛王夫人的一双媚眼,盈盈秋水灼灼的注视着剑湖宫。
一个光头,隐隐还反射着光芒,带着一个娇小的身躯和一团白色,在屋顶上面迈着奇怪的步伐,慢慢接近了东宗弟子歇息的厢房。偶尔还有几声怪异的叫声想起。
刘光第和师兄龚光杰却没有歇息,在厢房里面喂招拆招,正道兴致浓处,忽然听到屋顶传来一声奇怪的声响,立刻就警惕了起来。龚光杰当下提剑走出了门外,往房顶望去,却没看到一个人影,心里奇怪。正疑惑间,忽然听到刘光第惊恐的声音:“别,别,别过来,啊!”伴随着这声陡然低下去的“啊”声,怪异的笑声磔磔想起,龚光杰隐隐听到好像在说什幺:“不要怕,……我不……吃……的,啊,给我……,给我……!”龚光杰原本就是个胆大的人,这下听了这个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却胆怯了起来,两腿微微战栗着,长剑横在胸口,却是取了个守势,复又回到厢房里面。
他后脚刚落下,就感觉小脑勺上面一痛,随即失去了知觉。最后听到的一声声响却是门吱嘎关上,似乎有个清脆的笑声。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小脑袋探出门来四处望了望,旋即吐吐舌头,缩了回去,接着一个光头护着一个娇小的身躯,蹑手蹑脚的出来,看了看四周,再轻轻巧巧的一跃,又翻上了屋顶,伴随着几声怪异的“鬼叫”,消失在如水的月色中。……
第二天一大早,左子穆刚起来,就听到徒弟们的惊慌尖叫:“不好了,不好了,闹鬼了,闹鬼了!”左子穆脸色一沈,冷喝道:“谁在外面吵闹?”
外面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接着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撞开们进来,连给师傅行礼都忘记了,语不成句的说道:“师、师傅,昨、昨夜厢房,闹、闹、闹鬼了!”声音里面说不出来的惊慌失措。
左子穆怒气涌动,噼头骂道:“胡说,这好端端的,怎幺会闹鬼!”他自己原本对于鬼神之说倒也有些相信,至少那无亮玉璧的传说就非常奇怪,心里却不免有